“这丫头,是一点不害羞啊。”罗惠兰道。
陈老太说:“这样丫头好,那羞羞答答的,成不了大事。咱大牛本来就怕羞,就得找个这样大方的媳妇。”
大牛被赶进厨房,低着头一声不吭地烧火,脖颈子都酸疼酸疼的了,愣是不敢抬起来。
“大牛弟弟,你家房子盖得真漂亮。”鲍暖雪一边做饭,一边主动跟大牛搭话。
“嗯,是好看。”大牛回答。
“你家牛养得也壮实,是你养的吗?”
“是我。”
“那你可真能干。听说你还识字呢?”
“上过学堂,认得几个字。”
“你可真聪明,我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呢,你能教我吗?”
鲍暖雪伸出一双手,让大牛在她手上写字。
大牛腾的一下两耳轰鸣,他哪见过这阵仗?到底不敢直接在人家姑娘手上写字,拿了烧火棍在地上写了。
“呀,原来这就是我的名字呀。”鲍暖雪蹲在地上,仔仔细细地看了一会,一不留神菜都要糊了。她赶紧跑去揭开锅盖,不妨将手给烫红了。
“哎哟!”她惊呼一声,吓得大牛赶紧去查看。
“快冲一下凉水。”大牛舀了一瓢水给她冲了一下。
鲍暖雪眼睛红红的,对他道:“牛弟,帮我包扎一下吧。”
大牛不好拒绝,接了帕子给她绑手。
一来二去的,鲍暖雪悄然拉进了和大牛的关系。
到了饭桌上,大牛去了茅草屋那边吃,新房这边都是女客。
陈老太问鲍暖雪手怎么回事,暖雪说:
“烫了一下,倒给我吓了一跳,好在大牛弟弟稳重,给我冲了水还包扎了。”说着脸一红低头吃饭。
这话一说,大家都明白了,两人手都碰过了。
大脚媳妇更是笑得闭不上嘴,非要喝点酒:
“我看你们两家是命定的亲家,今天不喝杯酒过不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