亮!我还买了胭脂,香香的!我还买了好多好玩的小玩意姐姐都没见过,她肯定喜欢!”
十一岁的景寻鹤狠狠咬了一口干粮,冲景云峰嘿嘿直笑。
景云峰看着儿子此次晒黑了不少的脸,笑道,“看看你这脸,你娘和你姐姐到时候肯定要心疼死了。”
景寻鹤摸了摸风吹日晒变得粗糙黝黑的脸,无所谓地说,“男人嘛就是要像爹一样,高高大大的,一看就是个靠得住的汉子!哼,我才不想像姐夫,白面书生一个,看着比我姐姐还弱不禁风……”
景云峰笑着踹了儿子一脚,“胡说,你姐夫那叫俊秀,读书人都是那个样子,好看。”
景寻鹤噘嘴,“才不好看!男儿要高高大大的才好看,要像我最崇拜的安亲王一样,听说他当年才十五岁就率兵征战沙场了,如今才二十七岁已经战功赫赫封无可封,这种一跺脚气势万钧一抬手能举起巨鼎的男人才是真男人呢!”
低头看了看自己瘦弱的胳膊腿,景寻鹤又叹气,“就是可惜了,我打小就身子羸弱,几次兴冲冲去学武,还没熬过扎马步这一关就晕倒了,唉,不然我真想做个安亲王那样的英雄,给爹娘争光,保护姐姐!”
景云峰失笑。
忽然,马儿一阵嘶鸣,马车猛地停下。
景云峰和景寻鹤知道遇到了情况,立刻掀开马车帘子往外看。
这一看,父子俩同时心惊胆战。
马车前面竟然有三四十个衣衫褴褛的流民,他们举着棍棒,满面凶光,正盯着马车后面的几车货物看。
景云峰压下心中不安,连忙跳下马车,陪着笑脸拱手说,“诸位兄弟一看就是为生活所迫的良善之人,麻烦诸位给我们父子让个路可好?我们带回来的是药材,不是粮食,你们拿了这些药材也不能吃,我这里有些银两,诸位拿了银两去买些吃的喝的,给我们行个方便行不行?”
景寻鹤也跳下马车,他虽然瘦弱年纪小,但是仍旧很有担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