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府内,顾高煦大笑几声,缓解了短暂的尴尬,说道:“陆兄,闹着玩呢,言归正传吧。”
顾高煦从桌子上拿来一本厚厚的账簿,放在陆远眼前的桌子上,说道:“陆兄,这是半年来,燕都厂子的经营情况,你过目瞧瞧。”
陆远拿来账簿,随意翻开几页,账簿上的字迹很是工整,毫无涂改痕迹,大大小小营收和支出款项记录的一清二楚。
这做账的,上辈子怕是个会计吧。
陆远扫视了十几秒后,又合上账簿,说道:“咱还信不过兄弟嘛,这账簿记录得很详细嘛,是谁负责主笔的?此人可看重用。”
顾高煦想了想,说道:“今年刚中的举人,俺家老爷子看中了,就招入麾下办事,现在被我借来了。”
顾高煦想了想,继续说道:“原名好像叫李小三儿,俺家老爷子觉得名字难听,就赐名李淳,对了,应该是你们泰宁城的人呢。”
陆远有印象,不就是泰宁城武堂租的那块地嘛,租的就是李小三儿家的地。
当时李小三儿贫困潦倒的时候,陆远以每年二十年两白银租了李小三儿的地。
这小子,倒是争气,凑足盘缠,今年就考中了举人,倒没白费咱对他的一片苦心。
顾高煦看陆远深思的模样,问道:“陆兄,难不成认识此人?”
陆远回答道:“不认识,泰宁城这么大,咱也不能都认识啊。”
李淳有李淳的路要走,以后的路怎么走,就看李淳的造化了,咱能帮的只有这些了。
陆远拍着账簿说道:“这里面的数目倒不假,只是其中一笔大几万的银两咋回事啊?”
顾高煦赔笑道:“陆兄,你知道的啊,昨日那一把金豆子,从咱名下扣就是了。”
顾高煦比画着手势。
“好吧,倒也无所谓了。”陆远也不能跟顾高煦计较这么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