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午吃饭与陆远交流的那知县也来了,竟然跟陆远是同一批。
布政使一来到前厅就扫见了陆远,唯独冲着陆远笑了笑。
陆远看着布政使大人这莫名其妙的笑容,上次与布政使见面都过去好久了。
陆远心里想着:“咱俩有这么熟嘛?还对着我笑,该不会贪恋我的帅气吧。”
按照以往的规矩,各地知县都要先呈上自己的公务簿。
公务簿上面记载着所管辖县城内的各种事情。
苏昌良代陆远递交了上去。
这四五个县城的公务簿依次排开,陈列在案牍上。
不用细瞧,就能看得出泰宁城的公务簿是最厚的,足足装订了三册。
反倒是鲁王境内的那知县呈交上去的只有很薄的一册,
这知县倒是个实诚人,哪怕你是吃喝玩乐了,哪怕咱就是没搞什么实事。
好歹多写点嘛,咋那般实在。
布政使用手捏起这没有几页的公务簿,举到跟自己的眼睛这般高度,瞧着这册公务簿的厚度。
布政使用手使劲一捏,本就不厚的一册本子被压缩得更单薄了些。
这一番操作下来,像极了老师在检查学生作业的样子。
布政使脸色阴沉地看着那位知县说道:“你,这是就弄个了封皮给我瞧嘛?”
这位实诚的知县听后,双腿一软,就跪倒在地,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模样。
在鲁王的封地里,想要办点事情实在是太难了,处处都有王爷的人来掣肘着他。
布政使连里面的内容都没看,就甩在了跪在地上的这位知县跟前。
本就跪在地上的知县看着面前地上的公务簿,更是压低了头,小腿肚子都在打转儿。
布政使翻阅了其他人的公务簿,唯独没有翻阅陆远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