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看向天际渐圆的月团。
陛下是不是……又要和沈招那厮单独过节呢?
……
上元节当日。
“陛下,和臣一块出去过节,求您了。”沈招趴在地上,双手抱住天子的小腿死也不肯起来。
萧拂玉拖着脚边的男人走进内殿,坐在榻边后一脚将人踹开。
“朕已设了元宵宴,一言九鼎,怎可反悔?”
北境尚未安定,战况也未曾传回上云京,京中难免有些流言导致人心浮动。
越是这个时候,他越该在百官面前坐镇安抚。
沈招:“哦。”
但宫里不论什么宴会,初次觉得稀奇,后边瞧得多了,总是无趣。
不过是喝酒吃肉,再说些场面话。
待一场宴会结束,亥时已过。
萧拂玉搭着来福的手,正欲坐上轿辇回宫,沈招走到他身侧,拦住他。
“陛下,”男人俯身贴在他耳边,用只有对方能听见的气音道,“元宵宴已经结束了,但臣的上元节还未开始。”
“陛下的上元节……结束了么?”沈招伸出手。
“陛下?”来福因被男人挤开,并未听清他们的耳语,只好疑惑转到另一边。
谁知他转到哪边,沈招那厮便也跟着挪步子挡住他,为了严防死守,背后莫不是也多长了个眼睛?
“没有。”萧拂玉唇角微勾,将手放进沈招掌中。
他的手被对方紧紧握住。
只听得一声哨声起,一匹枣红色的马撕破夜色,从一处宫道拐角里冲出来。
宫人怔愣之际,沈招将天子拉进怀中,揽着怀中人的腰跃上马背,策马离去。
“陛下?!”
“沈太师把陛下拐走了!快护驾!”
巡逻的禁卫军闻见动静,与宫人一块追了上来,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