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下得去手。”萧拂玉看向外头被男人赶出去的吴太医,“还不进来?”
吴太医忙上前,低头一瞧,不由幸灾乐祸:“哎哟,你瞧瞧,非要逞强吧?看你明日怎么下厨!还想抓住陛下的胃抓住陛下的心,哼,看你怎么抓。”
说着,他又朝萧拂玉拱手道:“陛下,您可终于来了,老夫瞧着这沈大人就是失心疯了!”
顶着吴太医不怀好意的目光,沈招伸手,拽住天子绣有龙纹的衣摆,哑声道:“陛下,臣错了。”
“吴太医,给他开药。”萧拂玉不予理会。
太医从药箱里头摸出早已备好的烫伤药,冷哼道,“沈大人这烫伤太重,怕是没个十天半月好不了,这些日子就不要下厨了。臣就好奇了,莫不是御膳房离了沈大人就做不出陛下爱吃的菜了?”
沈招偷瞄萧拂玉一眼,语气不善,“陛下爱吃的糖葫芦要放多少糖,御膳房那群蠢货做的明白么?”
“也就臣会做。”
吴太医:“……”一个破糖葫芦,有何可显摆的?
可一转头,却见天子正吩咐来福,将那雪里的糖葫芦都装起来。
“药膏给朕就好,”萧拂玉接过药膏,“退下吧。”
吴太医没能瞧到热闹,讪讪告退。
萧拂玉垂眸,指尖挖了一块药膏。
许是刚抱过手炉的缘故,他指尖的热意很快将膏体融化,纯白的药膏顺着指骨往下滑,流进指缝里。
萧拂玉不曾在意,谁知一抬头,便瞧见男人像是忘了疼,直勾勾盯着他手上融化的药膏,眼底的光委实干净不到哪里去。
眼看那滴融化的药膏就要从指缝里滴落,男人急切凑上去,就要用嘴接。
萧拂玉冷下脸,给了他一耳光。
融化的膏药尽数黏在男人脸上。
“不想上药,就滚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