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里的小团子扯出来,“你说实话,在文渊阁都干了什么?”
萧拂玉低垂着脑袋,小声道:“阿娘,我知错了。”
“你骗阿娘在文渊阁受尽欺负,就是不想去文渊阁上课是不是?”虞妙拧眉,“阿娘有没有与你说过,读书是最要紧的事?不读书日后是要被坏人骗的知不知道?阿娘说了这么多遍,你的小脑瓜子就是不曾听进去?”
萧拂玉赌气道:“我就是不想去读书!读书才不是最要紧的事!我讨厌那群皇子,讨厌势利眼的太傅!我讨厌宫里的所有人!”
“还敢顶嘴?”虞妙一把拽过他,走到桃树前,折了一根桃枝,“手伸出来!”
萧拂玉慢慢伸出手。
虞妙垂眸。
少年的掌心细嫩瓷白,微微蜷缩,显然是有些害怕。
她咬咬牙,手里的桃枝还未打上去,萧拂玉便断断续续哭了起来。
一瞬间,虞妙所有的怒火都成了无奈,将香香软软的团子抱进怀里。
“乖宝,是阿娘没用,”虞妙拍着他的背,轻哄,“咱们不去文渊阁读书了,好不好?”
“我是不是给阿娘惹麻烦了?”萧拂玉无措地攥住两只小手。
年纪尚小的他哪里知晓,自己一时的戏耍竟也会惹来麻烦。
此刻见识到阿娘面颊上的红印,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又淌了出来。
他摸了摸虞妙的脸,凑近呼呼:“阿娘不疼,乖宝吹吹。”
虞妙眼眶泛红:“阿娘不疼。”
旁边忽而传来一声嗤笑。
“真够肉麻的。”
虞妙尴尬地抬头,才想起院子里还有个人。
“乖宝,这位骁翎卫名叫沈招,是骁翎卫指挥使的徒弟,从前便是他替阿娘将绣品送出去宫去。”
后边的话虞妙没说出口。
就是长得太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