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陛下身下的软榻上,神情一喜。
“陛下,臣冒犯了。”
说罢,陆长荆往天下倚坐的软榻下一钻,其动作干练迅速,活像只迫不及待爬进狗洞的狗。
萧拂玉:“…………”
软榻底下传来一阵诡异而剧烈的震动,将榻上的天子震得身影微晃。
萧拂玉扶住手边的案几,堪堪稳住身形,不悦呵斥:“都给朕老实点。”
待会再找这两个蠢货算账。
软榻下安静下来。
“陛下?”来福疑惑的声音再次从殿外传来。
萧拂玉疲惫地揉了揉眉心。
“让他进来吧。”
片刻后,在殿门外第七次整理衣襟的谢无居迈入大殿。
“微臣参见陛下!”谢无居在一刻前有人跪过的地方跪下。
萧拂玉淡淡‘嗯’了一声。
“谢卿寻朕何事?”
“回禀陛下,此次来无极山祭祀,祖母虽年迈却精神倍好,也在随行女眷之列。她听闻今日在祭坛上的事,颇为担忧陛下被巫蛊之术所扰。正好端午将近,便叮嘱臣将早早备好的驱邪彩绳与香囊献给陛下。”
谢无居从怀里摸出一串颜色鲜艳的彩绳与香囊,双手奉上。
“彩绳驱邪,是由臣祖母亲手编织,至于那香囊……”谢无居结结巴巴起来,“香囊是臣自个儿学着绣的,自是比不得祖母手艺精致,陛下平日里看个乐子臣便满足了。”
萧拂玉未立马接过,扫了眼青年手中的的香囊,又瞥了眼青年腰间同色的另一个香囊,无声笑了。
男人这种玩意,总是自作聪明,做些欲盖弥彰的蠢事。
“朕记得你与宁徊之自幼相识,是为至交好友,”萧拂玉眉眼含笑,不露丝毫情绪,“怎么,难道你也信了传闻那所谓的巫蛊之术?”
“朕在你眼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