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低声道:“满脑子肮脏事,朕就没见过比你更脏的玩意。”
他尚未束发,满头青丝一并落下来,剐蹭过沈招的脖颈。
沈招侧头闻了闻,眸底浮起痴迷之色,“陛下,臣替您暖床,您怎么还过河拆桥呢?昨夜您睡得可香了,总是往臣怀里缩,臣这床暖得还不够好?换做来福公公,能有臣的阳气足?”
来福公公咬牙,攥紧了拂尘。
这沈招实在太猖狂,最好祈祷来日不会有失宠那日!
哼,他来福公公可是陛下身边的宫人,若换了历代的后宫嫔妃,谁不得给几分薄面?阳气足有什么了不起的,这厮敢得罪他,给他等着吧!
“到底是朕过河拆桥,还是有人胆大妄为?敢爬朕的床,不敢承认了?”萧拂玉冷笑。
“陛下,早膳已备好,”来福提醒道。
萧拂玉在铜镜前坐下,自镜中瞥见了后头直勾勾往这边瞧的男人,轻哼一声,“还跪着?给你个将功补罪的机会,过来伺候朕束发。”
来福欲言又止,不情不愿让到一旁,刻薄一笑:“沈大人好大福气。”
“福气都是陛下赏的,”沈招得意洋洋拿起陛下梳头的紫檀木梳,凑到鼻尖闻了闻,“臣能怎么办,当然是陛下赏什么,臣都受着呗。”
萧拂玉淡淡道:“话多,快些。”
一盏茶后。
“梳低些。”
“高了。”
“束这么紧,想疼死朕么?”
“太松了,重新梳。”
沈招五指穿插过那如绸缎般的长发,只觉爱不释手,漫不经心地抚摸把玩,“陛下可真难伺候。”
“到底是朕难伺候,还是有人故意拖延,一个头发梳了这么久都梳不好,可不好说,”萧拂玉瞅着镜子里头的男人,不满道。
“就算朕难伺候,若沈爱卿不愿,朕就唤旁人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