朕想想,该如何罚你呢?”萧拂玉从他怀里退出来,缓步走到榻边坐下。
沈招舔了舔唇,浑身所有的伤口都在发痒。
陛下坐在他睡过的榻上,是在暗示他么?
沈招喜滋滋地跟上去,跪在他脚边,不安分地去勾陛下的衣摆。
然后被萧拂玉发觉,一脚踩在他脸上。
“放肆,”萧拂玉轻哼,居高临下睨着他被踩偏的脸,“不要以为给朕办了件事就可无法无天,朕的龙袍,岂是你可以拉拉扯扯的?”
“臣错了。”
沈招抬手圈住他的脚踝,热意隔着长靴透进皮肤,萧拂玉半眯起眼。
“疼不疼?”他轻声问,扫了眼男人上身缠满的绷带。
“疼如何,不疼又如何?”沈招反问。
“朕不知道,”萧拂玉散漫道,“朕随口一问。”
“那陛下想好要如何罚臣了么?”沈招满脸期待。
萧拂玉看了他一眼,道:“来福,朕要的东西呢?”
来福领着几个宫人,手里捧着堆成小山的奏折,尽数搁在桌案上摆好,然后默默退了出去。
“朕要批折子,就罚爱卿替朕磨墨罢。”萧拂玉走到桌案旁坐下,提笔开始批折子,批到一半见人没动,不悦道,“还不过来?”
沈招满脸失望,慢吞吞挪过去:“就这样?”
“爱卿还想要朕如何罚?”萧拂玉扫视他这一身伤,“嫌自己命太硬了?”
“陛下这是心疼臣么?”沈招偷瞄他。
萧拂玉眼皮都懒得抬,勾唇道:“朕可没说,你自个儿非要这般想,朕也无法。”
殿内安静下来,他正疑惑男人竟真如此安分老实地替他磨墨,便听见沈招闷哼一声。
“陛下,臣一用力,手臂上的伤就裂开了,”沈招鬼鬼祟祟绕过桌案,沉重的身子往他肩上一倒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