糖葫芦也凶巴巴地朝男人吠了声:“汪!”
“这可怪不了臣,”沈招若无其事从地上起身,掸了掸衣摆上的灰,气定神闲道,“是陛下的衣摆勾了臣的头。”
萧拂玉扫了眼他这身狗都嫌的马夫衣裳,以及那张仍旧英俊逼人的得意面孔。
他不知看到什么,意味不明地勾起唇,从袖中摸出帕子,丢进男人怀里,笑着走远了,“擦擦吧。”
沈招疑惑低头,鼻尖一滴血正好滴在丝帕绣着的桃花上,血色无声晕染开。
“……”
旁边,来福翘起兰花指捏住鼻子,鄙夷地瞅了他一眼,跟着陛下走远了。
真丢人,也就能给咱们陛下当个马夫了。
……
青林河上,一艘画舫绕着桃林徐徐飘过,零落的桃花花瓣沾满了画舫的船底边沿。
船上丝竹之音幽远,一群白面书生立在甲板上负手吟诗。
船舱内。
“江兄,你说你老子的私塾教出来这么多甲榜进士,来日到了殿试怕也是大差不差,他怎么还把你往国子监里头塞?”一位世家子弟打趣道,“若你待在自个儿家里的私塾,说不准也能争一争甲榜呢。”
江子言闷头喝酒,面色有些阴沉,“谁知道他?”
顿了顿,又嘲弄道:“许是觉得我不配姓江,辱没了他私塾的名声。”
“行了,今日出来又不是喝闷酒的,”赵玉夺过他手里的酒杯,“我今日可是带来了好东西,你确定不看?”
江子言将信将疑跟着他避开人群,进了厢房。
赵玉合上窗户,将桃林春色统统遮住,神秘兮兮从袖中掏出一幅画,抽开画卷上的绳子。
画中红衣美人坐在一叶轻舟上,素手拨弄池水,旁边撑杆的男人被画师刻薄地画糊了脸。
“这……这画你哪来的?”江子言又惊又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