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的道理!若那北蛮太子刻意污蔑,岂不是冤枉了好人?!”
“如今人死无对证,自然什么都是你一张嘴说了算!”
沈招嗤笑:“若我不当场杀了,到底是是给无辜者自证清白,还是给某些官官相护的人拖延时间好从诏狱里救人呢?”
男人阴冷散漫的声音回荡在宣政殿中。
“上了诏狱的嫌疑人名单,又无利益可图者——
便是宁可错杀一千,也不放过一个。”
“臣这么做,可都是为了陛下无后顾之忧,”沈招朝萧拂玉拱手,四目相对,眸底涌动的情绪唯有对方知晓,“陛下可不能被某些心怀鬼胎的人挑拨了去,让臣寒心呐。”
殿中两派各执一词,吵得萧拂玉头疼。
“行了,沈招此行虽戾气过剩,但的确是奉朕的旨意处置细作。若非有北蛮细作,朕也不会在除夕宴上险些丧命。”
萧拂玉扫过下首众人,“还是说诸位爱卿心里,朕的性命、通敌叛国的罪名都比不得家中亲人的一条命重要?”
“若你们非要计较一番,沈招奉命行事,那么罪魁祸首便是朕,”萧拂玉冷哼道,“你们来索朕的命可好啊?”
“臣等不敢……”百官纷纷跪下。
唯有沈招没跪,目光灼灼盯着龙椅上的陛下,唇角得意勾起,做足了奸臣的派头。
萧拂玉也很满意。
奸臣就是用来替他担暴戾之名的。
他轻飘飘赏了沈招一记轻佻的眼刀,而后收回目光,开始说起另一件事。
“如今虽已过年节,北境的雪却要下到三月,往年这个时候本该休战止戈休生养息,但朕已决定要让北蛮付出代价,北境将士扛着严寒替大梁奋战,朕也不愿薄待了他们。
故朕已决定让户部拨款,以往年三倍的俸禄赏给将士们的家人,聊以慰问,若无父母儿女手足,便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