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缨冷淡的眉目浮起一丝厌恶,背过身去了角落里闭目养神。
宁侍郎僵在原地。他何时这般不受待见了?
无助之时,只见那位骁翎卫副使带着和善的微笑走过来,顺便挡住了沈招的路。
“宁大人不必忧心,该死的人昨夜都死完了,骁翎卫不会对你如何。再者比起旁人,昨夜宁二死的也不算痛苦,宁大人安心便好。”
宁侍郎松了口气。这骁翎卫里还是有好人的!
“多谢陆大人宽慰,”他拱了拱手,只是神色间难免带着悲痛,“不过陆大人为何会知道犬子死时不算痛苦?”
“哦,因为昨夜菜市口那些人头都是我挂的,”陆长荆不好意思道,“旁人的脑袋有些一次没砍下来,砍了两刀,切口难免不平。
但是宁二公子的切口平整,是一刀毙命,死的时候脸上也没什么表情,自然就不是很痛,宁大人放宽心就好。”
宁侍郎:“……”他就知道骁翎卫没有正常人!
更何况陆长荆能当上副使,怎么可能与良善二字沾边?
上云京谁不知道,骁翎卫干的勾当就是最阴的勾当,真正良善的年轻汉子早就去北境充军了!
只是这位陆副使瞧上去实在没有什么脾气,和谁说话都是和和气气的,宁侍郎仍旧忍不住有些火气,抬头一看却又愣住。
这位好脾气的陆副使眼底充斥着毫不掩饰的恶意。
这恶意何其相似,一如故意处处为难他的沈招,一如对他满眼厌恶连话都不屑于说的季缨,一如与宁徊之翻脸后时时刻刻用鼻孔看他的谢无居。
这群年轻人,做什么与他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东西过不去?!
“宁大人似乎很委屈,为何自己什么都没做,总有人与你过不去,”陆长荆脸上挂着随和的笑,好声好气开口,“其实宁大人只要想想,这两年陛下对宁府如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