招蹲在他身后,指尖偷偷摸摸勾起帝王柔顺的长发,低头嗅了嗅,“陛下何出此言?”
“两年前在先帝生辰宴上,朕挡下那一刀时,你不是说朕够狠么?”萧拂玉冷哼。
沉默片刻,沈招道:“陛下,臣可不记得臣说过。”
萧拂玉偏头,眼底隐隐带着质疑。
“不过陛下舍得在手上留下这么长一条疤,的确对自己够狠,”男人低声道,声音蒙在水雾里显出几分沙哑。
“到底是没说过,还是不记得?”
沈招哂笑,语气傲慢至极:“臣若说了,便没什么不敢承认的。”
萧拂玉拧眉。
记忆里的说这句话的人不是沈招?他的直觉是错的?
他不愿怀疑他的直觉。
还是说……也有人和他一样,模糊了过去的某些事?
“谁准你过来服侍朕的?”萧拂玉忽而不高兴了,拍掉男人不安分的手,“滚远点。”
“哦。”
萧拂玉没再细想这件事,很快抛之脑后。
这几日本是刻意为难男人,连沐浴的次数都变多了,谁知日复一日一个多月过去,却发觉汤泉宫里备热水的是沈招,撒花瓣的是沈招,洗池子的也只有沈招。
沈招一个人,忙得过来么?
他是罚人,可不想沈招真累死在宫里,日后哪里去寻这样得用的鹰犬。
于是他随意招来了汤泉宫的一位小太监问话。
那小太监见着陛下,还未说话便开始抹眼泪。
“陛下,奴才冤枉啊,实在是那沈大人自从来了汤泉宫当差,便把奴才们的差事都抢了!
奴才前夜里抢在他前头给陛下撒花瓣,便是连上个月偷吃了陛下吃剩的点心也被他抖落出来了!他还说……奴才抢活干,就是觊觎陛下,想爬龙榻祸乱后宫,是要被抓去诏狱凌迟的!奴才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