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从皇宫到木兰围场,须车行四五日。
纵使天子御驾再宽敞安稳,到了第五日,萧拂玉也被颠簸得面色发白,就连午膳都吃不下。
“拿走,朕没胃口,”萧拂玉神色恹恹,斜倚在靠背上,单手支着额头。
他此刻无比想念现代的交通工具。
来福急得快哭了,无奈放下手里的鸡汤,“哎哟,陛下这如何能行?龙体若是受损,奴才岂不是罪该万死?”
萧拂玉叹了口气,嗓音沙哑带着一丝虚弱:“朕闻见荤腥便恶心。”
恰逢此时一阵秋风刮过来,身侧窗帘被拂起,萧拂玉一眼瞥见天子车架旁骑马随行的骁翎卫指挥使。
与他恰恰相反,男人神情惬意,姿态放松坐在马背上,从怀里摸出一串包裹着油纸的糖葫芦,正慢条斯理撕开油纸一角。
不像是奉命护卫天子时时警惕的臣子,反倒是像春游来了。
萧拂玉心有不快,敲了敲身侧的桌案,“让沈招滚进来。”
来福只得放下那碗鸡汤,连忙退出马车。
一盏茶后,车帘掀起,男人高大的身形钻进来,原本宽敞的马车瞬间挤了起来。
“陛下万安,”沈招单膝跪下,直视他。
萧拂玉强忍着头昏脑涨的不适,“跪过来点。”
男人脑子里不知道想了什么,古怪地看了他一眼,慢悠悠挪到他跟前,伸手就能碰到的距离。
马车里静了一瞬,萧拂玉闻到他身上郊外野草的气息,心口的恶心缓解了些许。
但他面色仍旧不太好看。
“拿出来。”
沈招:“陛下要臣拿什么?”
萧拂玉耐心见底,直接伸手,指尖挑开男人胸前的衣襟探进去。
“陛下,”沈招猛然攥住他的手腕,嗓音暗哑似乎在压抑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