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提起了剑,那是从尸解洞天里得来的广寒剑,剑光如同寒冰,黑夜是冰下的阴影,伞菇冻结,被寒风吹碎,化作一滩粉末,散在地板上。
窗外,剩余的伞菇继续后撤,回到地面,回到门前,然后,被一柄剑压住了。
剑上套着鞘,无人握着,就这么普普通通的从屋子里丢在伞菇上,那诡异的蘑菇,便一动不能动了。
李春成在屋子里,慢悠悠地将手上酒水喝完,擦干嘴角的酒渍,慢慢走了出去。
他咦了一声。
剑还在,伞菇还在,但其中的玄妙感觉没了。
还挺能跑。
他捡起剑,剑鞘轻轻在地上磕一下,灵气在伞菇里炸开,连锁着,向远处,伞菇到来处炸去,将所有蘑菇,都化作了齑粉。
粉末飘荡到空中,吹到月光下,闪着美丽的光泽,划过风的轨迹。
夏远看片刻,身上真气流转,化作风浪,将地上的粉末席卷,也洒到空中去。
李春成和梁非箫推门进来。
梁非箫看着窗外闪亮的冰晶,又看夏远腿上的女孩。
刚刚,伞菇爆发攻击时,他感觉到了危机,两次危机。一次,源自那伞菇,还有一次,源自那女孩。
女孩提起的剑里,无论是那冰冻一切的真气,还是那刺骨严寒的真意,都让他胆战心惊。
若女孩那一剑是朝他挥来的,他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。
他在桌旁坐下,愈加感受到自己的弱小。
“怪不得她那么看中你。”李春成坐在夏远对面,看着少年怀里的女孩,叹息道。
天才令人欢喜,也让人挫败。
好从来不是坏的敌人,好不会掩盖坏的风采,好只会否定那些虽然好,但不怎么好的。
李春成觉得,自己就是那“不怎么好的”里的一员。好在他做不怎么好,已经做了许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