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洞前方还是山洞,头上、脚下,身体两旁,都是冰冷坚硬的石头,洞穴曲折,宽时可以并排走,窄时,排成一字,还要侧起身。
这样在平面上走了一炷香不到,过了一段极狭的路,滴水声传入耳朵,高耸宽广的溶洞,映入眼帘。
洞穴通溶洞的那面山壁上,人为修凿了一条小道,这里,有另外一伙人守着。
唐子与他们交谈片刻,便获得了通行的许可。
小道难行,不少地方,原作台阶的石块破损脱落,敷衍地搭了几块木板填补,甚至干脆空着。
走到溶洞底部,又行一段距离,一个码头,一只小船,出现在几人眼前。
前面是一条地下河流。
船旁又有几个人,这次问都没有问,只扫了一眼,便解开了缆绳。
唐子用一只手臂撑船,这条地下河流平缓如镜,只在船板撞过,顶上的水珠滴过的时候,才泛起几道涟漪,并迅速归于平静。
四周无光,船头用一根木棍,挑一个灯笼,船在水中摇晃,光在水波中荡漾,那水声,似是船板撞碎光波的声音。
船行了许久,光响了许久,在某個不被注意的时刻,声音悄然停了。
水波不再局限于灯笼下,一大片碎光,散在前方的水面上。
他们出了溶洞,来到了一片大湖里。
梁非箫惊愕地抬起头,看天上的日轮和飞鸟,看湖里的云影和游鱼。
根据他的感觉计算,他们明明已经到了地底,在地下河里飘荡,怎么一转眼,就到了地上?
而且,怎么还是白天?
虽然黑暗中无法精确感受时间的流逝,但粗略判断不会有错,现在,明明已经该是夜晚。
地下的奇特空间,本该夜晚却是白昼……
梁非箫扭头看夏远,目光中带着求证,夏远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