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远攀了会儿山脊,安抚了那小鹿乱跳的心脏,然后,将她们拒绝。
燕东雅走时幽怨,林小鹿走时,眸中的春水,变成了夏日的雨。
一夜过去,第二日早上,宫内派来马车,迎接各个王子王姬,以及有着足够力量,足够身份的修士。
两日的暴雨歇了,昨日阴了一天,今日彻底放晴,金灿灿的日光透过窗户,照入到大殿内。
燕王的病更重了,两個太监,将他抬到了龙椅上。
“我老了,病了,时日无多,管不住你们,但我到底还没有死。”燕王的话语很慢,中间夹着咳嗽,“我要是死了,这王城,不用一天,就会被鲜血染红!”
他阴翳的双眼,扫过台下子女,子女都低着头。
“你们可以斗,但不能伤了燕国的根基。”燕王缓缓道,“什么是根基?洞玄境是根基,能支持一个修士到洞玄的资源是根基,还有最重要的根基——掌控国器的人!”
台下,所有人都在思考,琢磨燕王此话的意思,琢磨他想要说明什么,想要做什么。
“你们不是根基,只有掌控了国器的才是。”燕王扯出笑,“所以,你们死伤多少都无所谓。”
这句话,比前两日的惊雷更令人惶恐,王子王姬们纷纷抬起头,望向龙椅上的父王。
“伱们要争,就自己来争!”燕王猛一抬手,两个太监抬着一只两人高的巨鼎,从后面出来。
鼎是青铜鼎,上面没有花纹,样式普通,瞧不见任何光华。
除了重了些,看起来,这只是一只寻常的巨鼎。
就是这么一只鼎,让在场所有人的呼吸,都急促起来。
夏远同样如此,盯着巨鼎,他心中欢喜,藏着灵戒洞天的灵戒的,就是这只鼎里的洞天。
鼎内洞天,名为巨鼎洞天,只是一方较为广袤的世界,有着飞禽走兽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