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妖精把头枕在我胸前,用手指滑动着我腹肌上的汗珠,柔声说:“早去早回……”
“嗯!”
她从来不问我去哪儿,两个人也习惯了这种默契。
我说:“玥玥该去幼儿园了,年也过完了,不能再在家来这了。”
“嗯,不换了,公立的挺好!”
年前她叨咕过,说这家幼儿园条件一般,想换家高端一些的,经过游泳教练韩小云这件事情后,不敢折腾了。
我说:“行,不能太娇惯她。”
“嗯,知道了,”好一会儿,她又说:“让大猛他们跟你去吧,家里也用不着这么多人!”
“暂时不用,人多了反而是累赘,我让他们等我电话,需要时再过去不迟!”
“好吧。”
一天后。
晚18点,我和唐大脑袋登上了京城至广州的t15次列车。
昨天他给我打电话,说硬座、硬卧和软卧都没有了,只有站票,我说买!
所以上车以后,这货就噘个大嘴。
东北话形容他:赌气囊塞!
两个人站在硬座的车厢连接处,看着熙熙攘攘的旅客,这让我莫名地踏实。
这趟列车从京城西站始发叫t15,往回返时叫t16。
18点19分发车,明天下午4点25分才能到广州,要跑22小时。票价也不便宜,硬座票价253元,硬卧458元,软卧就更贵了,要750块。
“哥呀,咋滴呀,忆苦思甜哪?想螚那小逼养的,直接去盛京不行吗?非坐这破车,真想去广州,打飞机不行啊……”这货又开始絮絮叨叨。
我一脸微笑地看着大包小包上车的旅客,懒得搭理他。
没人能理解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。
1983年的那个冬天,我以为二丫死了,之后便开始离开了雪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