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,裴晏顿悟。
他心中又气又感到无奈,“奶奶,你又和她胡说八道什么了?”
裴奶奶不服,当即嚷嚷起来:“我胡说八道?裴晏你……”
裴晏无比头疼,无法再和奶奶计较下去,只能把这事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。
次日,外婆离开重病监护室,回到普通病房。
她这次格外虚弱,经过裴晏请来的国外专家检查,说情况不太乐观,经过这次,癌细胞迅速扩散,从胃癌中晚期,直逼晚期。
听到这个消息,江禾舒眼泪险些没忍住掉落下来。
她攥紧拳头,对丁正明夫妻两人的恨意更浓。
裴奶奶叹了一口气,安慰道:“禾舒,别担心,你外婆吉人自有天相,她肯定会痊愈的。”
江禾舒眼眶微红,点了点头。
外婆自从醒后,情绪就不太好。
等病房里只剩下她俩的时候,外婆艰难地说:“禾舒,我不想治了。”
“你舅舅和舅妈说了,我得的是癌症,治癌症是个无底洞,费钱还治不好。”
“我年龄大了,也活够了,不治了。”
从外婆确诊后,江禾舒就瞒着外婆,不让她知道自己得的是什么病,怕的就是外婆失去信心。
现在,丁正明夫妻两人戳破了这层窗户纸,害的外婆说出这话。
江禾舒眼眶酸涩难受,握住外婆枯黄消瘦的手。
她缓缓说:“外婆,记得我六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,舅舅和舅妈都说浪费钱,不让您给我治,您还记得当时您怎么说的吗?”
“您说:我就算倾家荡产,也要给舒舒治!”
“外婆,我把这句话还给您,您记清楚,就算是倾家荡产,我也会给您治病。”
“我会用尽一切办法,让您多陪我一些时间。”
哪怕是半年,一年或是两年……都是值得的。
病房门口,裴晏拎着饭盒站在那里。
他看着不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