剪开。
伤口被露出,血肉模糊的伤口上的皮肤组织几乎是炸开的,浓浓的血腥味混杂这一丝火药味,离伤口比较远的地方的皮肤上的血迹已经干涸了,想必时间过了很久了。
鹿晚定了定神,继续检查伤口,中枪的地方不是什么要紧的部位,也没有伤及器官。子弹被卡在肉里,幸好的是没有伤及大血管,不然人早没了。
鹿晚低头找要用的药品,“我先给你清创,没有麻药会很疼,你忍一忍。”
陈褚川注视着她手里的动作,喉咙滚了滚,“好。”
箱子里没有碘伏,今天义诊的时候刚好用完了,只剩下一瓶医用酒精。
…这么不得疼死。
没办法,鹿晚用镊子沾了酒精,给他消毒。
几次来回,鹿晚都分出神来观察着陈褚川,他一点反应都没有,好像伤口并不在他身上,又或者他已经丧失了痛觉?
清创完毕后,该取子弹了,鹿晚的手停在距离他伤口两厘米出。
她有些紧张和踌躇,她不过还是个实习医生,别说取子弹这种手术,就连缝合都没亲手缝过几次。
陈褚川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,沉笑了声:“你放心弄吧,死不了的。”
鹿晚瞪着他,这一点都不用安慰,更像实在取笑她。
“我先说明啊,虽然你这伤暂时要不了命,但这是我第一次主刀手术,做成什么样…我也没多大的底。”
鹿晚越说越小声,越说越没底气。
狠下心,脸不要了,“但你没有别的选择了。”
陈褚川面对她的警告十分的漠然,“有。”
“什么?”
陈褚川淡淡的看了她一眼,平静的说:“我可以自己取。”
“你是医生?”
“不是。”
好理直气壮!
鹿晚被气笑了,侧头吐了口气,忍不住要训人的冲动,“莽夫!”
“赶紧的吧,不然我自己动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