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他打回了原形。
可他心里软了,脸上却不服——“咱俩没完”的表情是一个二代最后的体面。
然而苏淮连这点体面都不打算给。
早已被社会磨硬了心肠的苏淮一旦出手,那就不会再留任何余地,断腿仍不够,打断脊梁方休。
他轻笑一声,俯下身去,对着满脸戾气的伍天佑咧开嘴:“再龇牙,你就跟刚才挑事儿的刘伴执一起留级吧,好好准备补考,多考两年。”
此言一出,伍天佑吓得头皮都炸了。
不开除,年年降级?
我滴妈呀,你比黄世仁都毒!
伍天佑瞬间意识到,苏淮好像有能力办到这件事,副院长兼信息系主任张耀文和他好得像爷俩似的,收拾自己就是一句话的事。
伍天佑清醒了,同时也委屈得要死。
你不让我龇牙,然后冲我咧嘴,哪有你这么欺负人的?!
悲从心头起,马上就红了眼眶。
可他也确实不敢再看苏淮,甚至紧紧闭上嘴,不敢再流露出丝毫的怨恨。
心里肯定仍然恨,可他已经没有了再和苏淮对抗的勇气。
这就是断脊之犬,蜷缩呜咽之状。
苏淮扫视了他两眼,不屑冷笑,直起腰,转身看向楚长阔。
楚大少也被强行找回了理智。
实在是苏淮的气场太吓人,那种坚毅的气质再混合上冷厉,与平时的随和截然不同,叫他心头惴惴,手足无措。
犯了错本就心虚,再加上搞砸了淮哥的一番好意,他实在不知道怎么收场了。
于是,既不敢看苏淮,也不敢辩解,四下扭头找外援。
可现在哪有人帮得了他?
可是对待楚长阔,苏淮偏偏又抬了一手。
“把花收拾好,一片花瓣都不许落下。”
苏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