某便出兵,剿灭这股官军。”
“哥哥说得哪里话来,小弟既然上山,那些官军便也是小弟的仇人,且待小弟回去查个清楚。”
朱富说完便要下山,李鬼急忙唤住,让人取来一包袱金银,让他随身带着。
“官场习性,上下打点哪里不需要钱财,兄弟只管拿去花用,若是不够,只消叫人送上山一个消息,某便让人再给你送去。”
朱富本身也是个仗义疏财的人物,也不与他客气,当即拿了金银便走,下了山方才拉开包袱看了一眼,不由感叹道:
“某辛苦十余年,所得尚不及如今一半,真个让人无话可说!”
“李鬼哥哥果是大气,随手布施,便可胜过顺民所得百倍也!”
当下朱富心意愈坚,再不动摇,一路回到酒店,迎面正撞到前来的青眼虎李云。
“兄弟却去了哪里,这一整日都未曾见到。”
朱富不愧是笑面虎,把背后的金银包裹一拍,面上笑嘻嘻地道:“听闻有肥羊从附近路过,我去捞点外快。”
李云虽是都头,但却没有丝毫见怪的意思,只是随意扫了一眼,知道朱富收获不小,便转过眼去。
朱富打开酒店大门,请了李云入内。
李云见到店内翻倒的桌椅,及地面摔碎的酒壶,惊讶地问道:
“这莫不是遭了贼了?”
朱富笑着含糊道:“不见有遗失物品,多半是些野猫野狗什么的,在这里胡闹。师父不必理会,且自稍坐,待我弄些酒水。”
他进了后院,把包裹丢到床下,切了些熟食,打了两壶酒,重新又回到桌前。
三五杯下肚之后,朱富试探着问道:
“师父,经这两番剿匪金之事,我也晓得,一介白身终究不妥,有意要寻个出身,哥哥可有门路?”
李云对此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,他本人不也是因为受李鬼案拖累,才意识到所谓都头世家,在贵人眼中其实不过是肥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