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没有大肆搜查,毕竟一个年仅两岁的女婴,走失出去,或许早喂了野狗,纵然真能活下来,那个年纪也难记事,纵万一记事,其又能如何?
活下去怕就已是千难万难了。
可那弃婴落入了合欢宗手里,就截然不同了,据他所知如今甚至已是合欢宗门下弟子,习武资质亦不俗,未来若是步步攀爬,更知晓自己的身份来历,再查到当年那桩案子的真相,那就十分麻烦了,一个无可依靠的童稚,和一个已经逐渐成长,且背靠合欢宗,有习武资质的弟子,那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。
他乃堂堂宗师,有他坐镇,自不惧当年事翻,但若是多年以后他不在人世,赫连家又不再有宗师诞生,不复今日之辉煌,那谁知道此女是否会成为赫连家的威胁,因此说什么也要将这种可能性掐灭在源头。
“……”
一听到赫连丞的话语,附近合欢宗的诸多姐妹都是面露古怪。
当年旧人来天香楼赏玩……
说的倒是好听,可十六年前处置事情的人,当年最少也得三四十岁罢,而今怕是也得五十岁上下了,虽说‘老当益壮’她们倒也见怪不怪,只是恰好玩到当初弄丢的仇敌女儿身上,还由此认出身份,不得不说她们在天香楼这么多年,听到的奇事也足可算此一桩。
花弄月听罢赫连丞的话语,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,继而回转过头,与众人后方一位年长的老执事对视一眼,看到那位老执事轻微点头,便知晓赫连丞的话多半不假。
不过。
弄清楚了这一点,花弄月却反倒是微微一笑,道:“赫连大人所说,我等皆已知晓,暂且不说这等虚无缥缈之事是否为真,难道赫连大人就不曾听说,一入佛门深似海,从此红尘无故人……我们这天香楼,一旦进来,那也是了却前尘事,此后只以合欢为家,前尘如何皆与合欢无关。”
合欢宗轻易不会收纳弟子入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