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,浓稠的黑暗几乎凝成实体。
唯有大厅中央,八盏聚光灯刺破昏沉,将三米高的关公铜像笼罩在刺目的辉煌中。这尊关公像雕刻的栩栩如生。丹凤眼微阖间透着不怒自威,美髯如钢针般根根分明。手中青龙偃月刀的刀身还刻着的特殊的符咒,在强光下流转着暗红的纹路,仿佛有鲜血在其中涌动。
供桌上,烤得油亮的乳猪泛着琥珀色,茅台瓶身折射出细碎的金光,最上方半人高的现金墙被照得锃亮,百元钞的边缘整齐如刀,映出贪婪的锋芒。
远离关公像的区域,昏黄的壁灯如垂暮老人的眼眸,散发着微弱而浑浊的光。墙面电子钟的红光在昏暗中格外刺目,与中央的辉煌形成鲜明对比。
大厅两侧的武器柜泛着冷光,柜内的手枪整齐排列,每把枪膛里都填满子弹,枪管上还系着红绸,末端坠着刻有 “死战” 二字的铜钱;黑匣子模样的自爆炸药码放成金字塔状,引爆器旁压着泛黄的遗书;炸药边,军用匕首寒光凛冽,刀刃上还沾着已经干涸的血迹!
武器柜中央,所有执行任务的死士都已经集合完毕。
他们有人倚着柜门玻璃,脖颈处骷髅刺青随着吞咽动作起伏,缠着渗血绷带的拳头反复砸向墙面,震得墙灰簌簌掉落;有人将匕首抵在喉间,刀刃映出他瞳孔里跳动的红光,嘴角挂着近乎癫狂的狞笑,仿佛在挑衅死神;还有人正往手臂注射肾上腺素,脖颈青筋暴起如盘虬卧龙,注射器拔出时带出的血珠溅落在地面,转瞬被灰尘掩盖。
这里没人交头接耳,只有沉重的呼吸声与刺耳的狞笑。
关公像前,大鹏与两名嫡系下属人手三炷清香,正在进行最后的准备。
忙碌之际,组织三把手杜磊从后门进入,来到了大鹏身边。
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大鹏,刻意加重语调:“刚得到可靠消息,现在外面的陌生面孔越来越多了,而且不仅仅是咱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