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芸并未动怒,渐渐放心。
陆家势大,在北昭具有超然的地位。他今日上门前,也犹豫了许久。
“老夫在书院会对善善严加教导,只这孩子肆意洒脱,不受管束,恐怕要府中与书院一同管教才可。”老夫子一直坚信,教育需要家庭与书院的共同努力,其中一方努力,另一方松懈,是枉然的。
芸娘站起身,对老夫子行了一礼。
她是诰命夫人,夫子原受不起她这一礼。但今日,夫子当得起。
“夫子剖心之论,芸娘明白。”老夫子大可睁只眼闭只眼,可他对善善负责,对百姓负责,才冒着得罪陆家的风险上门。
“陆家愿配合夫子一同教导善善。”
老夫子在陆家呆了许久,直到陆砚书回来,又在书房与夫子聊了会。才亲自将夫子送出门。
“善善呢?”陆砚书一问。
“一早就回来了,说是暂且不饿,不用等他用膳,在房中休息呢。”身后小厮回道。
陆砚书也不传人,直接往善善院里去。
院里的丫鬟想拦,哪知陆砚书眼神一扫,便战战兢兢的退了下去。
打开房门,被子高高拱起。
掀开被褥,里边放着个枕头。
“善善呢?”
小厮缩着脑袋,结结巴巴的顾左右而言他。
陆砚书面色一沉,眼眸微暗,小厮便被吓得浑身哆嗦跪在地上:“小少爷回府后又偷溜出去了,让小的帮忙瞒着。大少爷,奴才再也不敢了。”
跟在后头的芸娘忍不住按眉心,善善又在搞什么幺蛾子?
芸娘将院中小厮发落,便让人去门口守着,又派人去城里寻。
这一寻,寻到天色漆黑,善善才从狗洞钻出来。
此时,陆朝朝正与钻狗洞的善善大眼瞪小眼。
“嘘,姐姐不要告诉娘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