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里。

林清婉依旧坐在靠窗的位置，拿着一本游记正看的入迷，丝毫没注意到靠近她的老者。

“你是…媛娘生的？”声音带着暗哑的沧桑。

林清婉抬起头，瞧着眼前一身布衣的老头，有些怔愣。

老头捋着胡子，虽头发花白，却脊背挺直，无形中透出几分威严气势，眉眼清冽，年轻时，一定也是个美男子。

林清婉站起身，微微福身，“正是，请问您是……？”

林清婉猜了个大概，可瞧着这人的衣着，又不敢乱认。

“你不孝母亲的爹。”

“外祖父。”她从善如流唤了一声。

王老爷子坐了下来，随意到丝毫不像一代帝师，“听老金说，你这几日每日都会来，日落西山才走？”

“是。”

王老爷子抬眼，摆手让垂首敛目的林清婉坐下，“就咱们祖孙俩，你坐下说。”

“是。”林清婉轻抚衣裙坐下，脊背挺直，身形端正，眉目微微垂着，贵女礼仪十足。

王老爷子满意的点点头，“算她还有些成就，至少将你与二郎教的不错。”

“外祖父过奖了，母亲时时教导，的确用心。”

“哼，就是太蠢了些，没一点用处，连女儿都保不住。”

这话，林清婉是不敢接的，也就外祖母与外祖父才能评价。

“你这几日都看了什么书？在家中都学了什么？”

林清婉抿抿嘴，“看的外祖父编撰的时局记录，在家中学的女四书。”

“你如何得知那时局记录是老夫编撰的？”

林清婉微微抬眼，“外祖父是一代帝师，是王家最懂朝堂时局之人，能见解如此透彻，除了您，外孙女想不出还有别的人能做到。”

“透彻…”王老爷子哈哈一笑，“那几本书，除了你大表哥，其余几个可都是一知半解，你竟然能看懂？”

“一半靠猜一半懵吧。”林清婉谦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