僵住了……
……
又近周末。
十一月末的京城,寒意已是逼人。
中午,李源站在北新仓七号院内,满头大汗。
张冬崖面上少了往日弥勒般的笑容,满是严厉,独臂拿着一只树条,不时抽打:
“蹲,一定要劲先到脚掌。起,脚底五指要像鸡爪一样死死抠在地上。五个脚指一抠,就牵动了小腿的骨头和肌肉,膝盖自然挺起来,膝盖一挺,大腿一绷紧,提腰,收腹。这是起劲。”
“伏下的劲,脚掌要学鸭和鹅,脚蹼,五指都要松开。这样膝盖一松,大腿松,腰坐,腹鼓。”
“一起一伏,始终要把这一寸距离的劲蹲准了!”
或许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,在经过半月考察后,张冬崖开始更细致的教导起李源来。
“扎马步站桩,形意拳经有一说法,叫凌空虚顶。什么意思呢?扎马好似骑马,纵马奔腾的时候,不能只看脚下,只念着座下马,还要登高望远!”
“所以想要马步大成,不仅在一起一伏间劲要到位,同样意也要开阔出去,要体会出登高望远的意境在里面。”
“什么时候做到这一步,拳就算是入门了。”
李源受教起身,搀扶张冬崖回屋,道:“明儿我叫人送一车蜂窝煤来,师父,天冷了您勤烧着些。我现在是二十二级干部,一个月五十六,工资够花。”
张冬崖哼哼了声,笑道:“少啰嗦,老子比你有钱!去忙你的吧,站桩的拳义和说法,我都教你了。你回家自己练半个月,半个月后再来,我瞧瞧练的怎么样。练好了,咱爷俩就接着往下学。练不到位,往后你就一直打磨这个桩功,也够你生两膀子气力的。”
……
“嚯!都忙起来了?”
等晚上李源和娄晓娥在北新仓胡同吃完了炖羊肉,回到四合院时,就看到里里外外进出的都是人。
有人贴红囍,有人擦玻璃,有人搬桌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