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出面,他们肯定退走。”
“然后,你去向福州领事写一份简单的信函,说给对方造成的麻烦和困扰表示道歉。另外随便找几个天地会,或者白莲教的人,当成杀死洋人传教士的凶手直接斩首。”
“如此一来,英国人那边就有了交代,就会退兵。”
“而你田敬堂,对朝廷也能交差。”
顿时间,田雨公几乎不敢置信地望着桂良?
嘶声道:“这群禽兽传教士,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,自相残杀。洋人蛮横无理,不但扣押了我这个闽浙总督,而且还要我们交出凶手?还让我们认下这杀人罪?”
“天下还有比这更荒谬,更无耻,更可笑的事情吗?”
桂良严厉道:“相忍为国,你不懂吗?”
他当然不能和田雨公说,现在是关键时刻,搞不定你,额尔金伯爵那边就不愿意去消灭苏曳的九江舰队,也不愿意登陆九江打击苏曳的产业。
此时,额尔金的舰队,就在东海,距离上海只有几百里了。
但就是不进入长江。
很显然,就是要逼迫清廷搞定福州这边,认下耻辱的结果。
搞不定田雨公,就搞不定领事馆外几万民众。就不能利用额尔金的军队借刀杀人。
田雨公淡淡道:“若是这样,还不如杀了我!”
若田雨公真的那样做,那田雨公刚刚的来的名望,瞬间毁灭,身败名裂,被人唾骂百年。
桂良道:“田雨公,你不要自误!”
田雨公道:“这是你的意思,还是朝廷的意思?”
他就差没问,这是不是皇上的意思。
桂良道:“这是我的意思,也是朝廷的意思。”
顿时间,田雨公无比的失望。
在皇上眼中,在朝廷眼中,我田雨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牺牲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