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西还有两村人接应:东村唤做扑天雕李应李大官人;西村唤扈太公庄,有个女儿,唤做扈三娘,绰号一丈青,武艺十分了得。”
石秀一拍大腿,笑着说道:“怪不得祝家敢夸口与梁山伯厮杀,要如此等时,我却怕梁山泊来厮打做甚么!”
“看你也是外乡人,不知这祝家庄现如今的规矩。”那老人看了一眼石秀,叹气道:“若是来庄上,有不知路的,定要捉到庄中细细盘问。若是我等不小心迷路,须也要吃捉了去,要有人保才得行。”
说罢,老人又哼着叹道:“好个祝家庄,尽是盘陀路:容易入得来,只是出不去!”
石秀听罢,立刻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,挤出些许泪水来,翻身便拜在地下:“请爷爷怜悯则个!小人是个江湖上折了本钱归乡不得的人,倘或卖了柴出去,撞见厮杀走不脱,却不是苦!若是走不脱时,被当做梁山贼寇吃捉了去,更是一场苦楚!”
“爷爷,怎地可怜见小人!情愿把这担柴相送爷爷,只指与小人出去的路罢!”
老人看了石秀这堪比奥斯卡小金人级别的表演,一时间竟然有些信了。
他叹了口气,语气怜悯地道:“我如何肯要你的柴?须知你也是个可怜见的,我就买你的罢,你且入来,请你吃些酒饭。”
石秀又跪在地上,拜谢着老人,挑着柴跟老人走进屋中。
老人筛下两碗酒,盛上一碗糕糜与石秀吃了。石秀再拜感谢道:“爷爷,请指教出去的路径!”
“我便教你,你从村里走去,只看有白杨树便可转弯。不问路道阔狭,但有白杨树的转弯便是活路,没那树时都是死路。”
“如有别的树木转弯,也不是活路,若还走差了,左来右去,只走不出去。”
“更兼那死路里,地下埋藏着竹签、铁蒺藜。若是走差了,踏着飞签,准定吃捉了,待走那里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