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,还有半根烧焦的棍子。
“谁干的?谁往我灶眼儿里塞东西!”她气得嘴角都在颤,喘着粗气站起身来,双手叉腰地往院子吼:“棒梗!你给我滚出来!是不是你胡闹?!”
棒梗正蹲在院墙根下抓蚂蚁,听见奶叫唤,脑袋一缩,嗖地一声钻进屋里躲了。他知道这时候出来准没好果子吃,上次只是没洗袜子都挨了两下扫帚梢,这回把灶弄坏了?那还得了!
“奶,我不是,我……我昨晚上没进厨房!”他在屋里喊,声音颤颤巍巍,手指还在发抖。
“不是你还有谁?”贾张氏气急败坏地往屋里冲,手里还拿着那截焦棍子,“你说,你奶我一个瘸老太太会往灶里塞破布啊?你当我傻不成!”
“真的不是我……我昨天和刘海中他们玩到晚饭都没回来……”棒梗快哭了。
“哼哼,你还敢提刘海中?那狗东西上次就是拐着你偷了赵家的柿子,还把我拖下水!”她一边骂一边把破布往地上一甩,脑子里却忽然咯噔一下。
——她想到一个可能。
赵爱民!
那个男人最近对她步步紧逼,这两天跟疯狗似的又盯着她偷钱,又揪着棒梗的事不放,说不定……是他偷偷潜进厨房,给灶眼里塞了东西?
贾张氏脸色阴沉得可滴出水来,她站在院子中央,忽然转身就冲向赵家后窗——果不其然,那窗子半掩着,阳光照进来,赵爱民正坐在炕上,低头缝着什么,神色淡然。
“赵爱民!”她一声吼,如雷贯耳,“是不是你干的?!你敢跑我屋子来搞灶台?!”
赵爱民闻声头也没抬:“你家灶坏了,找修灶的去,我干嘛给你添事?”
“你少装!”贾张氏两只手叉着腰,像只发疯的老母鸡,“你就是怕我做饭,把我逼饿死!你恨我,你小心我告你蓄意谋害!”
赵爱民这才抬起头,眼里毫无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