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会来告咱吧?”
“他要是敢来,我有的是法子对付他!”贾张氏咬牙切齿地说着,可心口却越跳越快。
远处井边,赵爱民一边拧着湿裤腿,一边望着夜空,一缕笑意渐渐爬上嘴角,那笑里藏着锐利,藏着深意,也藏着一股即将反击的狠劲。
“你们这些人……”他低声喃喃,“真当我没脾气?”
赵爱民回到屋里,湿裤脚贴在小腿上,冷得直渗骨头。他没有急着换衣服,而是坐在炕沿边,背靠着墙,闭上眼静静地喘息。那猫,那绳子,那破铁罐子的响动,他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过,越想越清楚,越想心火越盛。
“是她。”他低声咕哝,“除了贾张氏,没人干得出这种事。”
他不是没想过自己身边住着的这一窝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,可今晚这一下子,让他彻底看明白了:有些人,心黑到骨头里,哪怕你没招惹他们,他们也能主动伸爪子。
赵爱民站起身,扯下挂在墙边的干毛巾胡乱地擦了腿,动作粗暴。眼神却冷静下来,像一潭死水泛出毒蛇一般的波纹。
“要整是吧?那就看谁更能整。”
这时候,外头院子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传来,是贾张氏又在动土。他起初不打算理,可那声音有节奏地响着,像是有目的在挖掘什么。
他蹙了眉,踮着步子靠近窗边,轻轻把一角窗纸掀开。月色下,贾张氏正蹲在她屋角那块地里,拿着一根铁叉子,一点点拨着泥地。她的脸藏在头巾下面,但眼睛却亮得发光。
她那副样子,不像是在种菜,也不像是在收拾院子,而是像一只老鼠在翻找哪里藏着芝士。
赵爱民皱紧了眉。心头一个念头忽然升起来:这老太婆该不会把那丢的布包藏在那儿了吧?还是,她怕别人翻出来,又要重新换地方?
“她这是怕我查?”赵爱民心念如电,脑中已经快速串起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