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正好砸在了窗外刚走过的赵爱民脸上。
屋里瞬间安静了。
窗外一阵风刚好掠过,把那只湿乎乎、黏糊糊、散发着生化武器一般气味的袜子直接贴在赵爱民鼻子下。他一愣,下意识地抬手一扒,那袜子啪嗒落地,仿佛还带着余温,贴地而响。
他低头一看,那袜子上还有一点不明黑色印迹,带着干涸的斑点,如铁锈般令人作呕。
赵爱民沉默了足足三秒,然后抬起头,声音低沉:“谁干的?”
屋里贾张氏一瞬间清醒过来,火气直接被吓得压了下去,表情猛地一变,像是戏台上翻脸的老生,一秒从怒目金刚变成了哭天抹泪的怨妇。
“哎哟哎哟,这可怎么办哪,赵师傅,我不是存心的,是,是我不小心的,这袜子啊……这孩子他调皮,他没轻没重,他不是冲你来的,你大人有大量,千万别跟孩子一般见识啊!”
棒梗站在那里愣住了,他没想到砸出去的居然是赵爱民,脚下像灌了铅似的动弹不得,舌头在口中打转:“我、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赵爱民缓缓走到门口,站定。
他没急着进去,只是冷冷地开口:“不是故意的?好一招‘不是故意的’。这袜子还有温度,是刚从脚上脱的吧?”
棒梗面色苍白,嘴唇哆嗦了两下,低下头。
贾张氏却一步冲过来,直接将棒梗护在身后,手叉着腰,像只怒气冲天的老母鸡:“赵爱民,你别欺负孩子!我告诉你,这院子是大家的,你别想独断专行!袜子砸你脸上,怎么了?又不是刀子剑子,至于吗?你小时候还不也脱袜子砸人!”
赵爱民眯了眯眼,冷笑:“你说得对,确实不是刀子,是臭袜子。只不过,我小时候要是敢这么砸邻居,早就让我爹拿扫帚追着打出三条街了。你倒好,反过来还护短,行,我记住了。”
他转身,走了两步,忽然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