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……不行,这还没完,我贾张氏,才不会就这么认输。”
贾张氏被赵爱民扯倒在破麻袋堆上时,那一下摔得可真不轻,腰间的旧铜扣直接磕在了石板上,疼得她脸都白了。可即便如此,她那双充满算计的眼睛里依旧泛着一丝阴鸷。她一边捂着腰,一边用眼角余光看着赵爱民腕上重新戴回去的手表,那抹执念没有半分减弱,反倒更深了。
“赵爱民,你给我记住了!”她捂着肋骨,一瘸一拐地站起来,嗓音又尖又哑,夹杂着满腔的不甘和恼怒,“你今天敢对我动手,迟早得还回来!”
赵爱民冷哼了一声,站在原地没动,手却牢牢捂着那块手表,像捂着命根子一样。他知道贾张氏这番话不是简单的威胁,那老太太睚眦必报,一旦盯上了什么东西,就像狗皮膏药一样,撕不下来。
“你还不走?”他冷声道。
贾张氏瞪了他一眼,狠狠咬牙,终究是没再说什么,转头一跛一跛地走了,身后的人群看她那副狼狈模样,纷纷窃窃私语,但没人敢靠近。
赵爱民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棉衣袖子,上头已经蹭了一大块泥点,还有破口。他抬手拨了拨表盘,指针还在转,分针一格一格跳得清晰分明。他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。
但他心里却有些说不出的沉重。他不是个喜欢计较的人,可这一次,贾张氏太过分了。偷表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,她和刘海中那些龌龊勾当,赵爱民其实早有察觉,只是一直懒得撕破脸。
如今倒好,连阎解成都搅合进来了,真是越发无法无天。
那边,阎解成不知道从哪儿摸回一根拐杖,一瘸一拐地往巷口蹭,刚绕过墙角,就撞见了贾张氏。她正蹲在一堆瓦片后头,双手死死搓着袖子,脸色铁青。
“你跑什么?不是说好了我拌倒他你拿表就走?你怎么……怎么给他扑上去了?”阎解成一脸埋怨,眼神里带着点畏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