唇直抖:“赵、赵师傅,我、我……我是来送夜宵的,顺、顺便——看看你屋是不是漏雨,嘿嘿……”
赵爱民低头看着她,眼神如刀。那块布包被她藏在怀里,鼓鼓囊囊,瞒不过他的眼。
“你觉得,我会信你这套?”他声音不高,却字字冰冷。
贾张氏吓得腿软,嘴里还强撑着笑:“哎呀,赵师傅,你听我说,这不是……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啊,刘海中、阎解成,他们、他们也……”
她的话还没说完,赵爱民已扯过她的胳膊,将她拽到屋外,重重一推,让她跌坐在院中水缸前。
门“砰”地一声关上,屋里重新归于沉寂。而屋外,贾张氏蹲在地上,冷汗浸透了棉袄。
她不知道,赵爱民这回,是动了真火。
可她更不甘心——表已到手,只差一步,偏偏……
她心里转得飞快,咬牙低声骂道:“赵爱民你等着……这事,没完!”
赵爱民回到屋内,门“咔哒”一声反锁,他站在门后,久久未动。
屋里那盏煤油灯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,斜斜投在墙上,像是一尊沉默的雕像。他低头看了看被贾张氏翻动过的抽屉,铁锁被勾得有些歪,布包里表带松了一扣。他伸手将那块表轻轻捧起来,用指腹细细擦拭着表盘上那一点点指纹,表针依旧转动如常,滴答滴答,像是心头一根紧绷的弦。
他眼中一丝光芒闪过,不怒,不慌,只是一种说不出的冷意。
这不是第一次有人打它的主意,但却是第一次,有人敢夜闯他家,直接伸手来拿。
“贾张氏啊贾张氏……”他轻声喃喃,语气里带着一丝讽刺,一丝厌倦,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疲惫。
他将表重新放回抽屉里,这一次,锁换成了一把他在钟表摊上用剩的螺丝锁,细小却极难撬动。他又顺手在抽屉底板下放了一根用来报警的小簧片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