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月,再贵的表都不收了。”阎解成声音略大,似有意似无意地提高了些,“他说现在老表市场太火,抄得厉害。”
“可不是。”刘海中点头,“赵师傅那块放市面上,一开口就是千儿八百,放在那儿落灰不如换点实际的。”
“要我说,留着也没啥用。”贾张氏接过话头,“再值钱,也不能当饭吃。哪天表一摔,价格还不是掉一半?”
赵爱民走进院门时,步伐略一停。他听到了他们的话,眼神里闪过一丝凉意,却并未出声。
“哟,赵师傅回来了?”贾张氏立刻笑着站起来,“这天儿热,快快进屋歇着。我这刚泡了杯凉茶,要不……”
“我不渴。”赵爱民冷冷回了一句,转身就进了屋,门关得“咔哒”一声,结实响亮。
屋内,赵爱民靠在门边,眸光沉静。他将手里的工具放下,走到那只小抽屉前,拉开一角,看了眼那块老表——表盘泛着淡淡黄光,指针稳稳指在傍晚六点。
他轻声说道:“值钱也好,不值也罢……这玩意,终究是我的,不是你们算计的。”
夜色,仿佛老猫一样在四合院的瓦楞上悄悄踱着步子。
阴云将月光遮了个七七八八,昏黄的灯火在各家窗户里微弱地晃荡。这个时候,院里的人多半都关上了门,或者正哄着孩子睡觉,或者窝在被褥里听着老收音机里沙沙作响的广播剧。而在东南角贾张氏的屋子里,煤油灯亮着,光线如豆,三个人围在桌边,神情都透着几分不安与激动。
“你真的……真的知道他把表放哪儿了?”刘海中声音压得极低,眼睛在灯影下微微发亮。
“哼,他当我瞎啊。”贾张氏撇了撇嘴,鼻子里一哼,“那天他去接水回来,我就在窗户缝里瞅见了。他从怀里掏出来一块黑布包着的东西,打开抽屉,把那玩意儿塞进去,还用钥匙锁上。”
“锁上了?”阎解成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