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干嘛？”

“你奶奶我去探探风，看看他屋里是不是没关好窗。”

“您这是——偷？”棒梗小声问。

“呸呸呸，谁偷了？我这叫‘取回民心’！”她理直气壮，“赵小子那橘子甜死人，搁他屋里烂了可惜，不如拿出来分分，院里人都说好，说不定还能帮他攒点人情。”

棒梗眼珠子一转，点点头，转身就跑到门口蹲着，装作在玩石子。

贾张氏压低身子，捏手捏脚出了屋，绕着赵爱民家的墙根走。她穿着那件补丁缝补丁的灰棉袄，脚上拴着一双旧布鞋，走起来几乎没声。

后窗的位置果然如她所料，那块窗板靠得松松垮垮，一角还裂开了。她伸出手指轻轻一推，窗子竟然吱呀一声半开了！

贾张氏眼睛都亮了：“哎哟我的个天！”

她熟门熟路地伸进胳膊，掀开窗帘一角，里头干净得叫人牙痒——靠墙那张桌子上放着一个红漆木盒子，边上就放着橘子筐，橘子还剩五六颗，黄澄澄地透着光。

“赵小子果然还有藏货！”

她急不可耐地探身进去，一手扒着窗沿，一手捞起一颗橘子，像猫偷鱼似的，动作飞快。她嘴里念叨着：“一颗给我，一颗给棒梗，剩下三颗藏灶底下，留着秦寡妇嘴碎的时候堵她。”

正要继续伸手再捞，却听得院门那头忽地传来“咔嚓”一声，是门锁开了！

贾张氏身子顿时一僵，手一抖，那只抓着橘子的手险些把橘子掉进窗缝。

“抓贼啦——！”棒梗的嗓子忽地在前院炸响，声音拉得老长，震得树上喜鹊都飞起来了。

“奶奶！快跑啊！”棒梗接着喊。

贾张氏这才反应过来，手忙脚乱地抽回手，一脚踹着砖墙撑着身子往后跳，刚落地鞋跟就踩进泥坑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

门口传来脚步声，紧跟着是赵爱民那沉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