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的珠子。
赵爱民当然知道这一切。
他只是更加沉默了。
到了晚上,他悄悄搬了一张破桌子,把珠子再次取出,关了所有灯,门窗紧闭。那珠子在他掌中慢慢亮起,一如既往,那柔和的光如月照池塘,幽幽却温润。
可这一次,他却发觉光中多了一丝……不安。
那不是珠子的问题。
而是人。
他明白,这珠子,只怕是给自己招来了真正的麻烦。
可他并没有后退。
他将珠子小心地重新装进布袋,再放入另一个层层密封的木匣,藏入床脚下自己掏空的一根木椽子中。这种地方,连贾张氏都想不到。
做完这一切,他站起身来,倚在窗边,望着夜色,默不作声。
今夜无月,但在他的屋中,却有一颗夜明珠,悄无声息地闪着光。
贾张氏窝在屋里,眼皮子却没合上一分钟。
她那张老脸,皱纹里都写满了算盘。昨夜赵爱民在屋里点着油灯,她装作打水,实则贴着窗户缝往里窥探。她清清楚楚看见了,那颗珠子又被他拿出来了,屋里那光,柔得像春夜的月亮,却亮得让她眼睛都花了。那可不是寻常玩意儿,那是能卖出七位数的夜明珠!
“七位数啊……”她咕哝着,牙都快咬碎了,“凭什么便宜了那个瘪三赵爱民?以前酒鬼一个,哪天不是喝得躺在猪圈边?怎么忽然变了命了?哼,这珠子,该是我的!”
她的手死死抓住破被角,指甲都嵌进布缝里,眼里冒着绿光。她越想越气,越想越心痒。
她开始回忆起那晚珠子掉进井里的每个细节,琢磨赵爱民藏东西的习惯。他以前住东厢房时,就喜欢在床底藏瓶酒,现在搬进主屋,地方宽了,说不定又有新花样。
“这瘪三也不信谁,肯定不敢藏太远,”她一边自语,一边思索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