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氏这下倒是噎住了,脸上一阵青一阵白。她虽然泼辣,但还要脸。听见左邻右舍议论,她只觉一口闷气堵在喉咙,不上不下难受至极。
赵爱民见状,冷哼一声:“你今晚要真不放心,就回屋守着你的蒜。我不拦你,但别再半夜出来吓人了——你那造型比鬼还吓人。”
说完,他头也不回地走回自己屋子,只留下贾张氏站在槐树下,脸色发青,嘴唇一张一合,却半天没挤出一个字来。
她低头看了眼脖子上的两串大蒜,忽然就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羞愤之感。那些蒜似乎成了她的耻辱标志,晃得她满脑子嗡嗡响。
可不戴,她又真怕。
这世上的事,就是这样可笑。
她一边捂着胸口喘气,一边跌跌撞撞地往屋里走。脚刚一抬起,又听见院角传来轻轻一声“叮”的响动,仿佛哪根铁钉从墙头滚落。
她魂都快飞了出去,猛地一把抓住门框,回头怒吼:“赵爱民!你还来!你有完没完!”
屋里赵爱民正倒水,闻言嘴角翘起,轻轻嘀咕一句:“可我啥都没干啊,贾大娘你这是见鬼了还是……自己吓自己呢?”
赵爱民把屋里的灯光调暗了一些,手指轻轻绕过桌上的一堆杂物,摸出一块乌黑发亮的东西,形状不规则,大小不过巴掌心,却透着一股阴森的寒气。他握紧那东西,走到门口,轻轻推开门缝,目光扫向刚刚还嚷嚷着要骂他的贾张氏。
贾张氏此刻正坐在自家门槛上,双手紧紧抱膝,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,眼神里满是无助和恐惧。她显然还沉浸在刚才的惊吓中,身体微微颤抖,似乎随时会崩溃。
赵爱民走过去,故意拉长了声音:“贾大娘,这东西可不是什么好玩意儿,我就拿出来给你看看,保你以后再也不敢半夜出来乱窜了。”
他慢慢抬起手,那块乌黑的东西在灯光下隐隐泛出淡淡的光泽。那是一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