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
“你、你敢!”贾张氏气得发抖,“你胡说什么呢你!”
赵爱民却已经不再听她的咒骂,只把油灯提起,走向门口。到了门槛上,他停了一下,头也不回地说:“记住,今晚不管听到什么,都别摘蒜,也别出门。你要是真敢开门,那可不只是我能帮你的事了。”
说罢,他跨出门,像他来时一样,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中。
贾张氏站在屋里,愣愣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脖子上那两串蒜吊得她肩膀发酸,蒜味呛得她眼泪都快出来了,可她却不敢摘。
她忽然开始胡思乱想。
赵爱民说这话的时候,语气不像开玩笑。他那神色,那背影,都不像以前那种吊儿郎当的样子。她不自觉地往蜡烛那边又靠了靠,屋子里安静得只剩下她急促的呼吸声和火苗跳动的轻响。
夜深了。
窗外风更紧了,隐隐还能听见院墙另一头,有谁在咯吱咯吱地走动,仿佛拖着什么沉重的物什。一阵风灌进来,那挂在她脖子上的大蒜碰撞出细碎的“嗒嗒”声,在这安静的夜里,格外刺耳。
她捂着嘴不敢出声,眼睛死死盯着门缝。风掀起门帘的一角,影子在墙上忽明忽暗地晃动,好像真的有什么东西,正在慢慢靠近。
贾张氏这才意识到,她宁可信赵爱民一句,也不敢再怀疑半分。
她紧紧抱着自己,缩在角落,嘴里喃喃:“保佑保佑保佑……你那大蒜真能管用啊赵爱民……你别让我出事啊……要是这东西真能挡鬼,我给你烧香都成……”
她话还没说完,外面传来“嘎吱”一声。
是她家柴房门,居然自己开了。
她吓得浑身发僵,双腿一软,“扑通”一声跪倒在地。蒜串在她脖子上晃动着发出“咚咚”声,像是在提醒她,生死之间,就在今晚。
赵爱民坐在屋里,正靠着炕头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