鞋风一般冲过来,手里抓着木板和那半张红纸,甩手就砸在他桌上,水杯哐当一声歪倒,热气四散。
“好你个赵爱民,你——你居然敢玩这手段!你当老娘是傻子啊?你自己画符自己藏,还让那道士在我屋里跳大神?!你是故意的!你是成心吓我!你就想我疯!你不得好死!”
她吼得面红耳赤,满脸涨紫,脖子上的大蒜已经干瘪脱落,却仍挂着几瓣,像极了被套住脖子的疯驴。
赵爱民站在那里,脸色不变,只是淡淡扫了那块木板一眼,目光移到那半张红纸上,微不可察地挑了下眉。
“你说我藏的?你有什么证据?”他声音依旧冷静,像一潭水面不兴风波,却冷得叫人打寒战。
“这东西是那道士夜里弄的!”她手指颤抖,几乎将纸捏成碎片,“你以为我不知道?他一进屋就鬼鬼祟祟,你站在窗下盯着我笑,我心里早有数了!昨晚那鬼面具……是不是你戴的?!那脚步声,那低笑声……赵爱民,你想装?我昨晚用镜子照到了你影子!你以为我看不出来?!”
赵爱民听到“镜子”二字,手指顿了顿。那一瞬间,他的嘴角牵动了一下,但随即抿紧,眼神再度恢复平静。
“镜子会骗人。”他说,“夜里灯光昏暗,你要真照到我的影子,怎么不直接揭穿?现在反倒来倒打一耙,是不是因为你心虚?”
“我心虚?!”贾张氏几乎跳起来,“你是个什么东西?你别以为你做得干净,老娘我不是吓大的!你装神弄鬼,我是信了!但现在老娘清醒了,你这条毒蛇,我要把你那点子龌龊玩意,全捅出来!”
人群已围拢过来,许大茂、刘海中、秦淮茹,连彭老太太都拄着拐杖站在门槛,皱着眉。
“这事儿……怎么还扯出赵师傅来了?”许大茂皱眉,“不会吧?”
“我昨晚可听见她屋里喊鬼,喊得撕心裂肺的。”刘海中咂舌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