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一句喃喃自语。那语气不像是在忏悔,更像是在自说自话,试图说服自己一切都是幻觉。
而赵爱民靠着墙,听得清清楚楚。他眼底的冷光一点点凝结成冰,却又掺着一丝愉悦。
“你终于开口提起了那一年……那就别怪我接着让你梦回当年。”
院中风起,太阳刚刚挂上东头墙头,四合院里还残留着昨夜的凉意。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蒜味,混着艾草残灰的焦糊气,像是混沌中某种邪气未散的痕迹。大院人早已习惯了清晨洗脸刷牙的例行节奏,但这一日,却被一道尖锐的喊叫声硬生生扯破。
“鬼啊——鬼真回来了!它就在墙根那儿!昨晚上它眼睛亮得像火盆,一闪一闪的,就盯着我笑!嘿嘿嘿,就跟那年冬天那口井里的那张脸一模一样!”
那声音,尖利、破碎,夹着喘不上气的咳嗽,正是贾张氏。她披头散发,身上的棉袄也没系扣子,脖子上那串大蒜左右摇晃,敲打着她瘦削的肩膀。她疯了似的冲进大院中央,眼珠子暴突,发红,满脸惊恐,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围猎她。
“我看见它了,真的!它还叫我的名字,声音尖得像小耗子钻墙缝那样,它说‘贾——张——氏’,我都听见了!”
院中邻里皆被惊起,围上前却又不敢太近。刘海中拿着半截豆腐还沾着水的碗,愣在原地;许大茂披着半干的毛巾,头发还滴水,一脸错愕;秦淮茹抱着小槐树,站在门口,眉头紧锁。
“她这是疯了?”许大茂低声说,“真看见鬼了?”
“你别乱讲,这年头怎么可能有鬼……可她那眼神…海中摇摇头,豆腐都快掉地上了。
赵爱民这时缓缓从东厢房门口走出来,披着旧军大衣,面色沉稳,眼神深沉得像昨夜那口井水。他目光一扫,便望见贾张氏跪倒在地,双手抱头,嘴里还嘀咕个不停:
“那年……那年……你说不会回来的……你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