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不是新买的,那就是……祖传的喽?”贾张氏故作轻描淡写,眼神却像钩子般死死勾住那幅画。
她的心跳得飞快,脑子里飞快地转着念头:这画若真是董其昌的原作,那可不是一幅画那么简单!那是金山银山,是能换来三进四合院的宝贝,是能让贾家光宗耀祖的镇宅之宝!
“咱这院儿里头,您是有福气的人。”贾张氏抖了抖声音,笑得满脸褶子堆开,“啧啧啧,这画……也不怕晒坏喽?要不,我那屋儿阴凉着呢,给您放几天?可比院子里强多了。”
赵爱民淡淡一笑,声音冷如清泉,“贾大娘,这画,日光一晒,才能吐出那陈年霉气。旧藏之物,不见光,不见人,终究只是死人手里的纸皮儿。”
“那……值钱不?”贾张氏小心翼翼地问,嗓子眼都发干了。
“值命。”赵爱民转身看着她,那一瞬间,他的眼神如夜色般深不见底,“有人想抢,就得死。”
贾张氏心中一凛,脸色一变,却仍不死心,干笑两声,“哎呀,我就问问,问问嘛,赵同志您别介意。我这人嘴碎,咱这院里熟人熟脸的,我也就是关心……”
她声音未落,院门外忽然传来几声闷响。
“哎哟——别推我——我自己能走——”是二大爷刘海中家的叫骂声,似乎是被谁搡了一把。
紧接着,是几道陌生而沉重的脚步声,有节奏地踏进院子,犹如擂鼓,声声压心。
四个穿着便衣的壮汉出现在巷口,身形高大,目光冷锐。他们脚步一致,眼神里透着一种见惯风雨的冷漠,为首的那人,戴着墨镜,衣服虽是常服,但衣角却隐隐露出一抹金线绣边。
赵爱民瞥了他们一眼,面色如常,依旧低头整理那幅画的边角。他手指轻动,仿佛正在触摸时间的褶皱,而不是一张薄如蝉翼的绢纸。
“赵先生。”那戴墨镜的男子走上前,声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