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看脚下,自个儿的事儿。”说罢转身回自己屋,推门“砰”地一声关上。
而就在他坐到炕沿上准备倒水喝时,外头猛然响起一声刺耳至极的惨叫——
“哎呀哟我的命哟——!”
伴随的是一连串沉重的滚落声,“咚!咚咚!咚——啪!”似乎还有个木盆被踩翻的声音,清脆刺耳。赵爱民的手顿了一下,杯口还未碰到嘴边,水面轻轻荡起了涟漪。
他没有立刻出去,而是放下杯子,静静地听着外头逐渐高涨的哭嚎声。
“赵——爱——民——!你这歹毒的瘪犊子——你谋我命啊——”
果不其然,贾张氏出门时没看脚下,一脚踩在了那堆柴火边上,整个人瞬间失去重心,像一口袋霉面那样直直地滚下了三阶木梯,肩膀先着地,接着屁股磕在台阶角,最后脑袋“咚”一声磕在自家门口那块洗衣石上。
虽没出血,却疼得她眼冒金星、嘴里直飙脏话,脑子里都嗡成了一片。
她半坐半躺在地上,一手捂着屁股,一手摁着额头,那身旧棉袄也给磕得半挂在身上,狼狈不堪,连屋里的猫都从窗台跳下,吓得往院角跑去。
她的叫喊越来越高亢,声音穿透了整片早晨尚未彻底苏醒的四合院。
赵爱民终于推门而出,慢慢踱到她面前,眉头紧锁,眼神却波澜不惊,语气更是平淡如常:“贾大娘,你这是怎么了?昨儿刚摔了,今儿又来一遭?”
“你少给我装蒜!”贾张氏气得声音都劈了,“你这人是个心黑的!你是故意的!你把柴火堆我门口,存心让我摔的!”
“你这话说得倒轻巧。”赵爱民站在那,双手负在身后,眼里掠过一丝冷意,“那柴火是你让我送的,你说你冻着了、腿疼了,我好心送来,没放屋里是不敢进你屋。难不成我还得跪着把柴一根一根送你炕边?”
“你、你这个混账!你早就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