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:
“你哥在白事儿上当差,你呢?没派上差使?”
“咋可能嘛,我是跑腿的,现在忙的差不多了。”
边和许虎唠嗑儿,朴秀成的眼睛边扫视周围,也听着其他人的对话,比如右边几个穿着劳动布衣服,戴着灰色解放帽的老爷子,就在诉说着去世的老爷子的生平。
“年轻时抗过日”,“去北京”,“分配”,“生了4个孩子”,“挖河”,“在省城的时候”……
朴秀成并没听全,但也并不在意,良久一叹:
“人啊,就这么回事儿。眼睛闭了,也就尘归尘土归土了。”
唢呐声音刺耳的很。
吹唢呐的汉子,腮帮子鼓鼓,昂着下巴,吹的也是格外的卖力。
站了有半个来小时后,虎子也被人叫着去忙了,朴秀成觉的有些无聊,干脆转身回许大海家,拿了鱼竿,小铲子和筐子,又揣了两个肉包子,骑着摩托车便往屯外赶去。
突突突~突突突~
随着距离屯子越来越远。
唢呐声,鞭炮声也渐渐低下去,直到彻底听不见。
“清净了!稻田这边的小沟,水真清澈啊!”
朴秀成洗的眉开眼笑,下了摩托,先蹲下身子,撩着沟里的水洗洗头,脸,脖子。
胡乱抹一抹,再站起身,迎着徐徐的春风,顿觉神清气爽!
“舒坦!!”
“胡~找地方钓鱼去!希望能上条大家伙!”
.
下午三点多,迎着送葬的队伍,出完殡后,许大海回到家,先吨吨吨的喝了碗凉白开。
擦擦嘴,连喊了几声,又房前屋后的找了找,发现没了朴秀成。
老婆王秀秀也累了,正歪在炕上,右手撑着脑袋休息,肥肥的大橘猫凑过来,边呼噜着,边用大脑袋拱她,她便撸撸猫,笑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