训犬师还在说:“就是回府时被小姐知道了此事,有些不大高兴。”
戚玉台不以为然:“妹妹就是太过心软。”
若不心软,怎么会被一个贱民医女骑到头上,自己暗自心伤,还不让他出手,看得他这个哥哥心疼。
想到医女,戚玉台突然心中一动,目光落在面前的猎犬身上。
夜色里。猎犬嘴里呼噜呼噜,又低头去吃银盆里的生牛肉,尖利牙齿嚼咬那团模糊血肉,“咯吱咯吱”的声音在夜里听得人心中发紧。
他盯着那团烂肉看了许久,像是透过眼前之景看到别的什么画面,神色渐渐奇异起来。
许久,戚玉台开口。
“你说,如果我想让擒虎想咬谁就咬谁,能不能做到?”
训犬人一愣,随即道:“回少爷,自然可以。”
顿了顿,下人抬头,试探地问:“少爷想让擒虎咬谁?”
戚玉台没说话。
夜里的风像张潮湿闷热的网,把地上的血腥气裹得越发森然。
过了一会儿,戚玉台转身。
“来吧。”
他对训犬人道:“我有话和你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