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过来,兴奋的抓着孟尝的手臂喜滋滋的笑道:“真的嘛?是不是阿父你经常挂在嘴边,上次在崇城时给我糖吃的那个虎爷爷?”
见着孟尝点头,姬有鱼立刻欢呼了起来,然后蹦下硬榻往自己的房间走去,边走还在不停的说。
“那我要穿上我最漂亮的衣服,那可是殷婶娘给我做的衣服,可好看了,我要让虎爷爷看看有鱼有多漂亮,嘻嘻!我还藏了一些上次在东鲁买的小鱼干,这下也不用担心放坏了,我也要给虎爷爷带过去,可好吃了。”
看着姬有鱼渐行渐远,孟尝一口热气吐出,将一块肉干塞进嘴里,品尝出的味道,却不似姬有鱼那般美味,他只觉得味同嚼蜡,肉质里好像有一种苦涩麻痹着他的舌头。
“去看看吧,你能看到他,他却不一定能看到你,侯爷啊,我很想帮帮你,有我在,你为什么还有那么大的压力,崇应鸾早就死了,你为什么就一直放不下呢?”
书信上是写的病逝,其实上次进朝歌之前他就感觉到了崇侯的不正常,只是当时没有当回事,觉得似崇侯这样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不会那么脆弱,不过是些许打击,应该能挺过来。
他高估了崇侯的承受能力,也低估了抑郁症的威力,在他的理解下,能击垮这样的一个伟大战士的,可能就是北疆千疮百孔的格局,还有崇应鸾的死去,崇应彪的行为只是压死他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能克制住自己心中的暴虐,没有像晚年汉武帝那般掀起腥风血雨,还在极力的用最后仅存的理智,克制周国战事的发酵,他已经尽力了,或许他不是一个中兴之主,盘点他如履薄冰一生,也算一个好国主。
夜已深,孟尝就这么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闷酒,喝完之后就再开一坛新酒温上,然后就着月色,默默回想着崇城的往事,这一下,崇城和他,好像再也没有了故人和往事。
天光放亮,孟尝伸着懒腰走出了房门,放出玉麒麟,呼唤着戴礼。
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