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能打胜仗很重要,但是能让自己人活着打胜仗更加重要。”
说罢,两人便眼睁睁看着黎梧带着剩余的人再度往外圈逃蹿,然后余化龙强势的用盾甲冲锋,暴力的将长队挤断,留下玄夷所部。
“盾甲上前,箭雨覆盖。”
一波波分段射击的弩箭与仰射的弓箭像是倾盆大雨,落地之后寒芒溅出血花,绽放生命的芳华。
剩下的东夷大军不敢回头,只能咬着牙跟着前方伟岸的首领,拼了命的往前冲,目光茫然的眺望着东方的白云。
这一支饱受苦难的东夷大军,一路经历数次拦截,数次追兵咬尾,一路跌跌撞撞的冲破商军与东鲁的联合封锁。
刚翻越一座高坡,便见到昔日被黎梧压着打的东鲁人从东南方袭来,一阵拼杀过后,又穿过一片半身高的草地,一向被东夷瞧不起的徐国军队也嗷嗷大叫的爆发惊人战力,痛打落水狗。
一路拼杀,一路减员。
渐渐的,黎梧也慢慢的反应过来,自己看似高歌猛进,连破数阵,可是他身边跟随的人却越来越少。
从大营出来为止,少说也遇到了十几波敌军,每一波商军都特意放他突围,错开精锐,刮下身后的友军,就像是切肉一样,一点一点的切碎整块肉排,直到最后只剩下最难啃的那块带骨肉。
等到了山地的边缘,迎接黎梧的,不是逃出生天的喜悦,前方出山的山谷处不知何时,已经聚集起一大片旌旗,等待他们的是以逸待劳的商军主力。
绝望袭来,饶是不停给大军打气的黎梧此刻都忍不住沉默了。
旌旗招展,阵型严明,遥遥可见策马执戟者正是大商之主,帝辛,中军大纛之下则是在秋霜时节摇着羽扇的狡诈者孟尝。
黎梧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,大商混乱的君臣关系犹如他混乱的内心。
一切都来的太快,太快,一向自诩智者的他,现在仔细回想起来,只觉得自己从一开始决定死守关隘时开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