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鲁诸侯,看着跪坐在大王身旁的稷伯,还有些错愕,果然和城中诸人说的一样,大王对于这位稷伯当真是极尽殊荣,不过也不足为奇,往前细数,这正是大商的先王们喜欢做的事情,每一代的商王手下,都有那么一两个极为特殊的存在,有大贵族出身,也有发于奴仆之人。
至少在很多人眼中,新的重臣班底,似乎开始站位,于是早些时候还颇有不屑的褒国、徐国公子立刻上前与孟稷伯攀谈起来。
一直等到晌午时分,随着东伯侯姜桓楚的到位,这一场混杂了各方势力的第一次军团议才算是正式开始。
帝辛举起爵中酒,关心的问道:“稷伯何故如此大的阵仗?难道是在为战事而苦恼吗?”
孟尝看了一下身前对立而坐的众人,也不避讳:“确实有些苦恼,不得不说,这江淮之地可真是一块福地宝地啊,各条水路相连,拥有土地丰沃的平原,难怪能养出人口如此庞大的东夷各部,只是前方东夷驻扎的地方是一片山地、丛林交织的野地,东夷大军有能人啊,他们在泗水下游、中阳城和黑陶城布下重兵,北面是大河天险,南面可仗洪泽之畔。”
“唉,我朝歌大军靠近北地,山林与水战远不及东夷,所以孟尝很苦恼,怎样才能尽可能的用最小的代价,谋夺最大的胜利。”
对于钟吾以南的地形,这一批东鲁的诸侯臣子心中自然清楚,那就是一片打不过就钻进林子,逃入湖中的赖皮地貌,这也是为什么东鲁联盟一直拿不下东夷的原因。
其实从先前渡洪河的时候,孟尝就有直觉,这一仗不好打,东夷如泥鳅,滑不溜秋的,只要稍微有些不对劲,卖了队友就跑,对付这样的对手,需要高强度的运动战,又或者几倍于敌军的兵力合围,才能有一定效果。
如今看来,地利人和的优势几乎没有,不是打不赢,而是打赢了也没有价值,等朝歌掉头一走,对面又会呼啸而出,再次摁着东鲁爆锤。
“稷伯,为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