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高坡处静待,尔后让熊康火速传令海河江流滩的诸位将军,依计行事。
冀州城内,苏护还在城头之上对着冀州群将嘲讽着孟尝的稚嫩,笑话他恐怕没打过几次攻城之战。
眼见着城外不远处的海河水位开始骤降,也不以为意,只是对孟尝有过一番了解的陈奇心中甚是不安,想要劝诫苏侯,却又摸不透孟尝的心思,只能兀自干着急。
轰隆的流水声从远处响起,冀州城头上的将士茫然的望向远处奔腾而来的巨浪,心中大骇。
他们不明白,这冀州城虽然不是内陆之城,可大海在东边,距离他们甚远,为何从西方会有巨浪滔天?
苏护绝望的看着滔天洪水席卷而来,心头一阵阵的发闷,终于对昔日的举兵之事有了后悔的感觉。
“快,快搬开土木,打开城门!”
看着被自己堵死的各大城门,苏护有种作茧自缚的悔意。
巨浪来袭,坚固的城墙就算能抵挡住洪水寇城,但是这犹如铁桶的城池就像是铁桶,城门被堵塞,他们,都得堵死在这泽国之中。
仓促之间,如何能掏开城门口的堵塞物,冀州城内的百姓也只能眼睁睁看着,天灾一般的洪水撞击在城墙上,激起千层波涛,然后又如大水倾盆一样倒灌城池之中。
看着人间惨剧,听着声声哀嚎,孟尝闭着眼,心中有些落寞。
“去叫顾风、王恒,破开一截城墙,用前几日缝制的巨布救人。”
“再传我军令,大军上舟,紧随巨人之后,随我进城救人。”
“若是百姓,安置后军,若是军士,交给吴程,入俘营。”
九座高坡打旗,吹响着号角,洪水平复为缓流之后,数千扁舟下水,向着冀州城驶去。
如今的冀州城,哪里还有人能阻止起反抗,泽国之下,会水者都尚且难以求活,又遑论无数不会水的百姓。
无数的冀州军士扒下身上沉重的盔甲,扔下长矛、弓弩,奋力